goose

快乐杂食人

【穿文野】纳西妲觉得不行11

纳西妲意外穿越文野。

她一边给小狗崽们当萝莉妈妈,一边随手收罗便当。

这是小草神为小狗崽们编织的童话。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魏尔伦事件的“后续”并没有来得那么快。应该说,在那次惊心动魄的梦境之后,侦探社足足度过了三个月的平静时光。


不过,平静的日子里也有不少值得一说的插曲。


比如,4月末,中原中也的生日。


纳西妲在橘发少年的欢呼声中减免了他当天的物理作业,然后亲手烤了个漂亮的蛋糕胚,教大家在上面裱奶油花。


太宰治当即用橙色的奶油画了个蛞蝓。


中原中也看后感动极了,于是把青色奶油全糊到了他的脸上。


猫毛狗毛乱飞间,纳西妲一把按住乱步悄摸摸向奶油伸出的手,微笑道:“不要偷吃。”


江户川乱步失望叹气。


……总之,一阵兵荒马乱后,众人终于安分的在桌边坐下来——忽略掉脸上或多或少带着的花,还是挺安分的。纳西妲在蛋糕上插好蜡烛,用打火机一根根点燃,然后把它往中原中也面前推了推。


“十五岁生日快乐,中也。”纳西妲笑着说,“许个愿吧?”


屋子的灯被乱步按灭了,只有火焰的光芒跳跃在中原中也眼底,灼灼发亮。少年有些局促的挠了下脸:“……啊,你突然这么说,我也不知道许什么愿好啊。”


纳西妲道:“比如说,长大了想做什么?”


中原中也一愣:“唉,为什么是这个?”


纳西妲道:“中也在侦探社的生活,很有趣吧?”


中原中也毫不犹豫点头。


“既然外面的世界这么有趣,那等长大了,可以去更多地方、认识更多人、经历更多事的时候,中也还想让羊的朋友们和自己一直留在擂钵街吗?”


中原中也皱眉思索。


“所以啦,”纳西妲摊了摊手,“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想呢?”


橘发少年若有所悟,凝神片刻后,双手合十闭上眼睛:“那我……或许想到该许什么愿望了。”


趁着中原中也喃喃自语许愿,太宰治瞄了纳西妲一眼,做口型道:想处理那些小鬼,干嘛要这么麻烦。 


纳西妲对他眨了下眼,也做口型回应道:确实,但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更好的结局也不错,对吧?


太宰治无声的撇了下嘴,做了个“哼”。


纳西妲无奈的看着鼓起脸的小黑猫。


恰在此时,中原中也睁开了眼睛。


少年深深吸气,然后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,兴奋道:“好!我许完愿了!我们吃蛋糕吧!”


江户川乱步积极的跑去开灯。太宰治则阴阳怪气道:“啊呀,让我猜猜,中也肯定把一大半愿望都送给了朋友吧?只给自己留一丁点,绝对是小蛞蝓会做的事呢。”


中原中也瞟了这条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风的青花鱼一眼:“是啊。怎么,你有什么不满?你也是我的朋友,对此不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吗?”
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
他一噎,瞬间不说话了。


纳西妲:“噗嗤。”


江户川乱步:“噗嗤。”


太宰治顶着泛红的脸怒视所有人,看起来在把他们埋进奶油和自己埋进去之间纠结极了。


——啊呀,看来大家都对如何把冒泡的黑泥堵回去很熟练了。


最终太宰治还是没有把任何人埋进奶油里,只是梗着脖子道:“谁要和黏糊糊的蛞蝓做朋友啊,噫,好恶心!”


纳西妲:“嗯嗯嗯。”


江户川乱步:“红到耳朵了,绷带君。”


中原中也:“说,接着说,你每说一句就少分一块蛋糕。”
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
鸢眸少年气得胸膛起伏几下,突然操起蛋糕刀一把撇走了中间最大块的奶油水果:“我偏要吃!还要吃蛞蝓的份!”


中原中也:“!靠,青花鱼你要不要脸?!”


两人果不其然又打了起来。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,江户川乱步正悄悄给自己装第三块糖霜巧克力。


在他把手伸向第四块的时候,纳西妲背后长眼一般忽然道:“乱步先生,你再吃一块,我就要下周带你去看牙医了。”


江户川乱步:“……”


乱步悻悻的把手缩了回去。


这一天,中原中也收到了许多礼物。有纳西妲送的劫波莲挂饰,乱步送的橘子软糖,太宰治送的蛞蝓抱枕(……),社长送的领带,兰波送的帽子,还有魏尔伦试图塞过来的银行卡(……)——这个当然被中原中也坚定拒绝了。


——总而言之,这还是一次相当愉快的生日聚会。


不过,太宰治刚嘲笑完中原中也见到朋友就像只摇尾巴的小狗,半个月后的某一天,他自己就兴高采烈的回来了。


“纳西妲!”


正是晚饭时间,刚一进门,少年就直奔厨房,兴奋的嚷嚷道:“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!”


“嗯?”纳西妲盖上蒸蟹煲的盖子,站在凳子上回头,“绷带先生看起来好开心呀,是怎样的人呢?”


“一个前杀手,”太宰治托腮趴在案台边,“结果因为读到了一本书,洗手不干了。”


“咦?”纳西妲眨了眨眼,“居然是因为一本书吗?确实有趣。是讲什么的书?”


“讲一个杀手不再杀人的书,但是最后一卷的结尾缺失了。”太宰治比划着,“他发现时十分遗憾,然后碰巧遇到了作者本人。作者问他:‘你为什么不自己续写一个呢?’”


“他很心动,但觉得写书就是写人,而杀人的人是没有资格写人的。于是,从那天起,他就不再杀人了。”


纳西妲挑眉:“他是这么想的吗?嗯……和会对他这么说的作者一样,都是奇人呢。说起来,作者是谁?”


“夏目漱石,”太宰治回答,“文坛很有名的作家。”


听到这个名字,纳西妲眼角余光往窗台上掠了一下。


那里趴着一只常在侦探社睡觉的三花猫,此刻正在无聊的蹭爪子。


……再蹭爪子她也知道,这其实是个人,真名还叫夏目漱石。


——在她来侦探社的第一天它就掉马了,没办法,一只猫哪来的如此丰富的心理活动。


刚入住侦探社的那段时间,这只猫时常跟着她,自以为没被识破地监视,有时还会去尾随中原中也——因此纳西妲大致能猜到夏目漱石和银狼社长的关系,以及他每天变猫都在做什么。


不过,如果是夏目漱石亲自蹲点的人……纳西妲眯起眼:“你说的那个人,叫什么名字?让我猜猜,他做杀手时应该十分厉害,而且大概有异能?”


“这是怎么猜中的?”太宰治摸摸下巴,惊奇的看着她,“他没退行的时候确实很出名,任务完成率是百分之百。”


“——他叫织田作之助,异能是危险预知。”


这句话说出的瞬间,纳西妲眼神一凝。


她注视着太宰治的脸,忽然语气严肃了些:“绷带先生,你过来一点。”


太宰治一怔:“你的表情……这个名字怎么了吗?”


他极少看见纳西妲板起小脸的样子,而每次出现,都意味着他最好不要胡闹,重视可能的问题。


鸢眸少年依言弯腰凑了过去。然后,他双颊一温,被一双小手捧住了。


纳西妲捧着他的脸,踮起脚尖,一双翠绿眸子直直望进他露出的左眼,四叶瞳孔隐隐亮起。


见她连眼睛都亮起来了,太宰治心底一跳:“是……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


然而纳西妲微微蹙眉,又看了一会儿,眼底的光芒褪了下去。


“不,没有问题……至少现在没有。”她缓缓放开了他的脸,“本来就是转瞬即逝的微弱感觉,可能是我想多了吧。”


纳西妲说没有问题,那就是没有。太宰治放下心来,但以防万一,他想了想还是道:“有机会的话,我把织田作带到侦探社来玩,也让你看看他。”


纳西妲点点头:“好。”


“——不说这个了,遇到新朋友,应该高兴才对。”纳西妲掀开锅盖,吹了吹白烟,“快去叫大家吃饭吧,蟹煲马上好啦。”


太宰治眼睛一亮:“粉丝蟹煲吗?好哎!”


望着少年脚步轻快的走远,纳西妲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。


——真的是错觉吗?


小少女眉头微蹙,指尖无意识的揉捏着。


——在那一瞬间,太宰治念出“织田作之助”名字的瞬间……


——她总觉得,那只鸢色眼眸透出的目光有些奇怪。


该怎么形容呢……


就好像,有另一个人在通过太宰治的眼睛看着周围一样。


可太宰治是人间失格,几乎不可能中异能,而她检查的时候又确实没发现任何附身的痕迹……


纳西妲静静思索,眸光微沉。


如果真的有猫腻……那么,他们刚才有谈什么值得窃听的东西吗?


似乎都只是关于“织田作之助”的闲话吧?


——那么特殊的,究竟是被“借用”眼睛的太宰治,被“看着”的她,还是“织田作之助”这个人?


线索太少,暂时得不出答案。


纳西妲吐出一口气,收敛思绪,将蟹煲利索的装盘。


——但是,织田作之助这个人,她非得见一见不可了。


纳西妲本想直接跟着太宰治去他们聊天的地方见人,但等到了店面,她一抬头,沉默了。


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:Lupin酒吧。


“……”


就算是地下的半黑小酒吧,也不可能让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进门的。


“咳,至少你知道有急事能来哪里找我们了。”鲜少看见纳西妲无语的表情,太宰治憋笑憋的肚子疼,不怀好意的伸手比了下她的头顶:“欸——没关系,外貌不重要,等过几年身高长起来应该就可以进了。你会长起来的,对吧?”


纳西妲:“……”


五百年了她都是这个高度,想几年就长起来不如踩高跷。


无疑是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答案,太宰治噗了一声,笑得更欢了。


“……好了,别笑了,你自己进去玩吧。”纳西妲无奈的看着就差在门前打滚的小黑猫,报复性的踮起脚锤了下他的后背,“我找别的机会认识他,也一样的。”


于是,等纳西妲真的见到织田作之助,已经是六月份了。


六月中旬,太宰治的生日,织田作之助受邀来侦探社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。


太宰治直接把人从Lupin带过来的,两个月过去,小黑猫应该是和对方玩的不错,进门时都叽叽喳喳的,听着就聊得很愉快。


纳西妲站在客厅里,看见一位身材高挑的红发青年踏入玄关,抬头时露出一双湖蓝色眼睛,眼神平静淡然。


太宰治紧跟着进门,从青年背后探出头:“呦吼——纳西妲,这就是织田作啦。”


纳西妲看见青年的一刻已眸光微动,此时便露出礼貌的笑脸和对方打了招呼:“你好,我是纳西妲,欢迎绷带先生的朋友来参加他的生日会哦。蛋糕已经放好了,就让绷带先生带你过去吧?”


织田作之助点点头,没什么异议,由太宰治拽着走了。


擦肩而过的片刻,太宰治侧了下脸,向纳西妲投去询问的目光。


纳西妲微微摇头。


——织田作之助没有问题,放心。


太宰治眉梢轻挑。


——那你的表情是?


纳西妲眨了下眼。


——别的事,回头再说,快去招待朋友。


于是太宰治领着织田作之助往里间去了,远远的,还能听到织田的询问:“太宰,刚才那个小姑娘是……”


“算是侦探社的异能者啦。”太宰治回答道,“不过织田作,你可不要真把她当小孩子哦……”


声音也远了。纳西妲收起笑容。


……与红发青年打照面的瞬间,她眼底就已经浮不起一丝笑意了。


织田作之助头顶的标签是:


【纸船】。


居然是正经的比喻,还不是【黑泥精】那种抽象比,而是意义深远的隐喻,简直令人热泪盈眶。


但,纸船……纸是不防水的,船是要下水的,两个字合起来,又是没有锚的。


这个词喻示的命运……

纳西妲吐了口气。太糟糕了。


——此心志于载人,此身不堪重负,此生随波逐流。


而且,在太宰治从织田作之助身边看过来的时候,纳西妲又有了隐约的错觉。


……那种少年的眼睛里藏着另一道目光的错觉。


可那错觉再次一闪即逝,等她用心感知,已经消失了。


到底怎么回事?纳西妲还是没想明白。


总之,不管从哪个角度看,她都得注意织田作之助一些了。


令人心情转好的是,生日会进行的很顺利,少年们一如既往充满活力。


比如中原中也,在插蜡烛的时候,感慨得捶胸顿足:“靠,原来狗太宰应该叫我哥!这一年亏了!”
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
“你要真想认真算的话,”鸢眸少年浑身上下冒着黑气,柔柔的道,“中也,你今年八岁,快叫织田作叔叔。”


中原中也:“……”


织田作之助:“啊……嗯?”


“把手放下哦,”纳西妲眼尖的看见两位少年蠢蠢欲动的手已经伸向了蛋糕,“这种奶油很贵,不能拿来玩,除非你们愿意下个月多写一倍文书。”


两人失望住手。


纳西妲:“去厨房,我在那里放了一盆彩色奶油,专门给你们玩的。”
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
中原中也:“……”


织田作之助迟缓的眨了下眼,惊叹道:“原来如此,太宰喜欢玩奶油,是传统啊。”


太宰治:“……不,织田作你听我解释。”


但织田作之助已经形成了不知道什么奇怪的印象,怕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,因为他一边点头,一边看着太宰治的目光变得非常慈爱。


太宰治有点绝望:“……”


许愿的时候,蜡烛插好了,火也点完了,太宰治却忽而看向纳西妲。


纳西妲:“?”


“你不建议我许什么愿望吗?”太宰治鼓了鼓脸。


纳西妲:“……”她莫名回忆起岩神的一句经典语录,此刻感触良多。


“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是从何而来啊,”纳西妲抱手叹气,“而且现在,绷带先生对自己想要什么很清楚哦,我想,我没什么要给你的建议。”


太宰治不开心的撇嘴。


已经猫表情十级的纳西妲读懂了——你对中也说那么多,对我就一个字没有,偏心。


“……虽然没有建议,”纳西妲顿了顿,“但我可以送你一个祝福。”


小少女绕过桌子,走到今日的寿星面前。


她在少年莫名的注视中踩上凳子,够到了他的头顶,然后指尖绿光泛起,藤蔓舒展交织,很快编出一圈花环。


太宰治嫌生日王冠太丑没戴,此刻倒是方便了她。


纳西妲把花环放在他头上,微微一笑:“在我的家乡,这是对孩子们的传统祝福,现在我也送给你。”


然后她开口,朗诵出一串流利漂亮的须弥古语。


在场没有人能听懂那古老玄奥的发音,但它的意思却随着小少女稚嫩空灵的声音浮现在脑海里。


——“少年人,你在孩童时应当快乐,使你的心欢畅,行你所愿行的,见你所愿见的,然而也应当记住黑暗的时日。”


太宰治微微睁大眼睛。眼底,倒映出纳西妲泛着笑意的翠色瞳孔。


——“你要好好长大,不要输给风,不要输给雨,不要输给冬雪,不要输给炎夏。”


如同森林的风、石榴的雨和清澈的溪水,众人恍惚在这段祝词中看见了一个精灵守护的童真的梦。


“……”


流传着这样的童谣,纳西妲的家乡……究竟是怎样的地方啊?


鸢眸少年按住花环低了低头,让发丝挡住眼睛:“好肉麻。这就是你们的传统吗?”


“是你自己要听的哦。”纳西妲拍拍手,从凳子上跳下来,“好啦,快许愿,大家等你切蛋糕呢!”


在拉灯声后逐渐浸染的黑暗里,太宰治怔怔的看了生日蛋糕一会儿。


少年的鸢色瞳孔映着摇曳的烛光,仿佛随着心跳的规律在震动。


然后他双手合十,闭上眼睛。


——希望……


——希望眼前的这一切,无论是蛋糕、光芒还是周围的笨蛋……自己多少能够留住。


——拜托了。


生日歌停止。太宰治睁开眼睛,一口气吹熄蜡烛。


灯光再亮起时,他眼底已不再残存一丝动摇。


少年对着众人挑眉一笑,摊开双手:“我的礼物呢?快拿出来!”


中原中也迫不及待的塞给他一卷布条。


太宰治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,低头一看,沉默了。


太宰治:“这是什么。”


中原中也:“绷带,定制的。”


太宰治:“我知道这是绷带,我问它上面这些巨丑无比的印花是什么?”


中原中也:“青花鱼啊,我提供的样图,怎么样!适合你吧!”


太宰治深吸气:“你……认为我能在哪里用到这种东西?”


中原中也:“呃,缠到脸上?”
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
太宰治放下绷带起身离席:“盆在哪里,我去厨房。”


中原中也:“……”


织田作之助:“太宰果然喜欢玩奶油嘛,之前只是不好意思承认吗。”


江户川乱步:“对,你这么想就挺好的。”


中原中也:“……不,我觉得不对,真的。”


奶油大战最终因没送完的礼物而终止。


好在,其他人的礼物审美上都很正常,没再加重少年心灵的创伤。江户川乱步又送了零食,福泽谕吉也差不多,纳西妲这次选了毗波耶,织田作之助则是送了一只钢笔。


在太宰治扒开笔帽试图往中原中也脸上画画、四周一片笑闹的时候,纳西妲托着腮,轻眨了下眼。


刚刚大家送礼物的时候——她好像又看见了那道奇异的目光。但哪怕已经出现三次,除了它始终定位在太宰治的眼睛,纳西妲还是什么都不能确定。


草木之神摩挲着下巴。


——你到底是什么?


——或者说……你是谁呢?


然后,在她出神的这段时间,一盆子奶油霍霍光了。


四分之三是几个少年玩的,四分之一……是江户川乱步吃的。


纳西妲:“……”


纳西妲:“乱步先生,你明天必须跟我去看牙医,没得商量。”


江户川乱步:“不要——呜哇!!”


……



就这样,生活如流水般向前,直到七月。


纪德来了。


——tbc——

所以纳西妲看见的到底是什么呢?这个问题的答案,聪明的你们能猜到吗?

【书】:傻了吧,爷也是会主流文学的。

织田:并不想感谢。

纳西妲:下次到底要留多少奶油……

乱步:看牙医中jp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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