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oose

快乐杂食人

【原神穿文野】纳西妲觉得不行2

纳西妲意外穿越文野。

她一边给小狗崽们当萝莉妈妈,一边随手收罗便当。

这是小草神为小狗崽们编织的童话。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98连击、99连击、100连击——”


“YOU WIN!”


“啊——!”


伴随着游戏机暗下,小少年抓狂的叫声响彻整个狭小的卧室:“这不可能!!”


纳西妲微笑着点开自己屏幕上绽放的礼花:“承让了,又是我赢了哦。”


太宰治气恼的把手柄一扔,扑倒在床上撒泼似的滚来滚去:“我不信!我不信!你肯定是作弊了,不然我怎么会一直输?!”


“对于不想看见的现实,即使学着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,它还是会存在哦。”纳西妲放下手柄,凑过去拍了拍那颗扎进枕头里的脑袋:“快起来,虽然你这么做挺可爱的,但是一直这样闷着会呼吸不过来哦。”


太宰治气得埋得更深了,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:“……”


这不科学!明明在三天之前,还是他手把手的从键位开始教纳西妲怎么用游戏机的!


在初来黑诊所的几天,纳西妲的所做所为十分符合森鸥外对她的推断:一个出来见世面的隐世家族小小姐。她对一切现代生活设施都十分生疏,并对流行电子产品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。正好太宰治无事可做,森鸥外最近也没空带孩子,就把小少年扔去教纳西妲,尤其是怎么用手机电脑。


太宰治一开始还恹恹的,对纳西妲的笨拙操作时不时冷嘲热讽,但很快,他就笑不出来了。


——这小女孩学习的速度也太恐怖了!!


一天玩转手机电脑,两天掌握代码编程,第三天的时候她已经能在所有他会的游戏上把他暴揍的满地找头。


现在这一款,是太宰治买来刚拆封的,以逻辑复杂和操作新颖出名。然而除了前两局两人一胜一负,从第三局开始,太宰治再也没赢过纳西妲一次。


从没在智力对抗游戏中被碾压过的少年遭受了莫大的冲击,不由得怀疑人生。太宰治把自己憋到极致终于趴不下去了,瞬间翻身坐起,一边大口呼吸一边伸手捏住了身侧小少女的脸颊:“你根本不是人类吧?正常人能学电脑三天就做到这种事吗?你绝对不是人类吧!”


纳西妲微笑不语,任由他揉自己的脸。


——怎么说呢,就,如果是提瓦特其他国家的人乍见电子产品可能真会麻爪一阵,但对虚空系统曾遍布全国的须弥来说……


啊,这熟悉的味道,专业对口了不是。


而纳西妲作为“虚空最初的终端”、“支撑神级计算机五百年的cpu”,只要熟悉了异世界的网络格式,那在电子信息的世界里,简直是天高海阔任她摆弄,破解一个游戏的最佳运算代码……说真的,她看着太宰治鼓起的脸,总觉得自己有点欺负小猫。


——但这不是小猫发现自己连输之后,就千方百计给她键位里填沙子、手柄下塞纱布、屏幕上涂胶水的理由。


做坏事的小猫是要受到惩罚的,所以纳西妲调整坐姿,光明正大的把沙子抖进了太宰治没吃完的零食袋、把纱布当做输局白条贴上了太宰治的额头、把涂着胶水的游戏屏随手一放,无比自然的扣上了太宰治的手机。


太宰治的表情从惊讶到郁闷,从郁闷到阴沉,从阴沉到麻木……直到现在,生无可恋。


他终于明白,眼前的不是一只任他搓圆揉扁的小女孩,而一尊他戳不倒也挠不动的小菩萨。


小菩萨开口了,温温柔柔的:“按照赌约,我赢了,所以今天还是你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哦。”


太宰治:“……哦。”


这是纳西妲刚来那天他们立下的赌约,那时太宰治不知天高地厚,诱导她和他定下了“每天由游戏胜者决定去哪玩”的约定,为了方便自己名正言顺的把她骗去哪里整蛊。


然而,三天下来,他就没有一次赢过……


“起来了,”纳西妲跳下床推了推他,“今天我想去的地方比较远,我们早点出发。”


太宰治聋了,趴着没动。


“太宰?”


太宰挺尸。


“太宰君?”


太宰君蹬了下腿。


“怎么叫人呢,”太宰治越回想越气闷,于是无理取闹,“没礼貌。我比你大这么多,‘太宰’和‘太宰君’是你能喊的吗?”


年方五百•纳西妲:“啊,那我换个称呼?”


太宰治一句“叫哥哥”卡在嘴里,直觉她不会这么配合,迷惑道:“……嗯?”


纳西妲:“绷带先生?”
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
“就是绷带先生。快走啦!”


太宰治吐了口魂,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直起身子,懒洋洋道:“来了。”


他推开门,迎面是清冽的晨风。昨晚他依旧睡的很好,所以即便阳光十分灿烂,他也觉得不算刺眼了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所以,今天为什么是擂钵街?”


纳西妲走在前面,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碎玻璃。太宰治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,手搭凉棚,眯着眼打量面前凹陷的巨坑,和坑底密密麻麻、歪歪斜斜的铁皮房子。


纳西妲前两天去的地方很好理解,就是横滨的标志性建筑和交通主干道。她甚至带着太宰治在港黑五栋大楼附近逛了一圈,那些戒严的队伍愣是一个也没发现他们。而她也只是单纯的散步,就像真的在旅游打卡一样。


太宰治当然是不信的。就像他不断的出言试探她的身份、她的年龄、她是不是人类一样,他始终充满兴趣的观察着纳西妲的一举一动。他猜测她是在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什么东西,奈何没抓到任何痕迹。


但现在的擂钵街……


这可不是什么好景点,脏乱差,贫民窟,特殊的有些扎眼。纳西妲来这里“旅行”,简直就是摆明了告诉他别有目的。


太宰治撇撇嘴。真恶劣,这不就是往小猫面前扔了一只发光的线团吗?不追过去把它挠散,都对不起揪着线团的人。


他没发现的是,正是他此刻的表情,比往日多出几分鲜活。


纳西妲带着太宰治停在坑边,微微出神。


一行透明的字浮在擂钵街上空:

【著名打卡点No.7】


纳西妲:“…………”


彳亍,多少猜到了。


前两天她亲身走了一下横滨市的布局,并成功解锁打卡点No.2:港黑五栋大楼,No.3:一家侦探社,和No.4:一家萝莉洋装店(?)等等,大概猜到了所谓打卡点,就是本世界命运的交汇处,【书】中重要人物常在的地方。


……所以说为什么No.1会是一条河啊?不会是因为她身后这只小猫格外爱往里跳吧?……不能吧?


但今天来擂钵街不是为了试着打卡,而是她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梦的真空点。


很奇妙,当她夜晚游走到此处的梦时看见了一个黑洞,在众多色彩各异的生灵中是那样显眼,源源不绝的吸收着它所代表的个体的梦。


它像是用这种方式在填补洞中力量的空缺,又像是为了锁住洞里的什么东西。


当纳西妲靠近时,她感受到了一股格外凶煞的气息。那气息绝非人类,而她又在临近的梦里找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传闻,比如“神怒形成的巨坑”,比如“荒神”……


本世界的“神明”么?纳西妲很想见见。尤其是,比起神明,她觉得它的气息更类似魔神残渣。


——究竟是怎样的苦难,会造就那样深重的怨愤和不受控的悲伤呢?


纳西妲和太宰治在擂钵街曲折的道路中穿行,循着梦中的气息前进。一路上能感受到很多打量的目光,贪婪地注视着这两个衣着整洁的孩子,奔流的恶意几乎不加掩饰。有好几次,纳西妲都以为暗处的人要动手了。


然而随着他们接近中心区,那些目光竟然渐渐退却了,甚至此刻消散一空。


奇怪。纳西妲停下脚步,这里的“神明”气息最为浓重,但周围并没有被污染的迹象。而且,从刚才开始一路尾随的人都散了,换成了两个没见过的人……


太宰治凑到她身边:“怎么了?你要找的就是这里吗?”


“这里……”纳西妲思索道,“有什么特殊的组织驻扎吗?”


太宰治想了想:“有啊,还算有名吧,擂钵街未成年自卫组织……”


话音未落,纳西妲猛地将他往旁边一推。


凛冽的破风声从背后袭来,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近在咫尺!


太宰治往旁边踉跄了一步,避开了这一击。然而他不知怎的没有立刻动作,就这一瞬的空隙,他背后的砖堆里又扑出一人,手中另一把刀向着少年脆弱的脖颈划去!


纳西妲连头都没回。


翠绿的光波骤然从太宰治的胸前绽放,仿佛一朵月莲舒展花瓣,瞬间将袭击者弹飞了出去!


于此同时,无数藤蔓从小少女的脚下拔地而起,彼此虬结成粗壮的枝干,几息间便将两位行凶者牢牢绑在了半空。


枝条毒蛇般缠紧了他们的手腕,在略显稚嫩的吃痛声里,两把明晃晃的尖刀相继掉落在地。


太宰治这才有空把最后一个字说完:“……羊。”


他神情有点怔怔的,一手覆上胸口,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朵白紫相间的花。


这是太宰治第一天带小少女出门玩时纳西妲送给他的,她说这种花叫帕蒂沙兰,代表着花神的祝福,或许能给他带来好运。


太宰治顺手把这朵花揣到了外套的前袋里,确实抱着测试它有没有别的作用的心思。但当真的看见绿色的防护罩在他遇险时张开,他还是……


帕蒂沙兰依旧鲜妍明媚的绽放着,仿佛未曾经历这几日的时光,不见枯萎。


太宰治垂下眼,把花重新放回胸前的口袋,抬头打量起被藤蔓捆住的两个倒霉鬼。


是两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,衣着廉价,气质蛮横,其中一位白发银眼的挣扎的格外凶狠,甚至试图低头去咬身上的藤蔓。


纳西妲已经问出了声:“羊?”


“既然知道我们是谁,还不快放了我们!”白发男孩原本还隐含慌张的神情,在听到纳西妲说出羊的名号后突然镇定下来:“不然等中也来了,要你们好看!”


纳西妲:“‘中也’是谁?”


“我刚才没来得及说,”太宰治捡起那两把刀走到她身边,“‘羊’之所以能靠着一群未成年的孩子在擂钵街闯出一席之地,是因为有位很强的异能者领头,外界送了个诨号叫羊之王……”


说话间,纳西妲感知到一股特别的气息迅速接近。


和“神明”很像,但混杂了别的东西。热烈的,昂扬的,青涩的,让她比喻的话,就像烈日下石砖缝里生长的野花。


她看见那个白发男孩骤然激动起来,一边张牙舞爪一边喊道:“中也!这里!快救救我们!”


纳西妲和太宰治同时转身。


小巷里走来一个双手插兜的卫衣少年,橘发在日光下晕着点焰色,眼瞳是纯净的钴蓝。他看到被绑在空中姿态狼狈的两人时立刻皱起了眉,目光锐利地扫过可称狼藉的现场,在触及纳西妲时显而易见的停顿了一下,露出几分惊讶。


“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……”少年似乎嘀咕了一句,然后语带烦躁的问道,“白濑,怎么回事?”


纳西妲注视着逐渐走近的少年,顷刻间意识到她猜错了一些东西。


怪不得“神”的气息那样污浊,附近却没有居民受灾……她眼前的不是怨愤所成的“神明”,而是一把封印“神明”的锁。


是后天形成的“锁”吗?还是作为“锁”才诞生的人呢?


她目光凝固的时间有点久,橘发少年的头顶缓缓升起一行字——


【良心的结晶】


纳西妲:“……”


纳西妲思路断掉:“……???”


“你看不出来吗?我们被人打了!”白濑嚷道,“幸好中也你来了,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!快让那小鬼放我们下来!”


纳西妲缓慢的眨了下眼。


——咦,这不太像是对待“王”的态度啊?


太宰治拎起手里的两把刀,对着橘发少年晃晃,嗤笑一声。


“哇,是哦,我们好凶恶哦。”他嘲讽道,“穿着干净漂亮的衣服来擂钵街抢劫闲散未成年,还提前准备了两把刀试图刮出不存在的油水,简直就是没长脑子的恶魔呢。”


橘发少年:“……”


看一眼白濑声势浩大却心虚乱飘的眼神,再看一眼那两把眼熟的刀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橘发少年只觉羞耻极了,深吸一口气,怒道:“白濑!我怎么和你说的!不要对无关的人下手,尤其是未成年的孩子!”


白濑哼了一声,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。橘发少年似乎气得够呛,但几次深呼吸之后还是将眉眼强行压平,转向太宰治和纳西妲:“你们好,我是‘羊’的中原中也。”


“白濑对你们干的事情,呃,非常对不起。”他咬着牙,艰难的、似乎是逼着自己一字一句地往外吐,“造成的一切损失我会照价赔偿,还请你们……”


三个人同时出声打断了他。


白濑:“中也?他们打了我们!”


太宰治:“赔钱多没意思,换点别的如何?”


纳西妲:“不需要。”


中原中也:“……”


“中也,你忘了羊的准则吗?”白濑使劲扭着被勒紧的手腕,“攻击我们的必须加倍奉还!”


“闭嘴,是你先找了人家的麻烦!”中原中也开始头痛,他拧着眉看向太宰治:“你们刚才说……”


“我说不需要赔钱。”纳西妲摇头,“要道歉的话,也不是由你来道歉。”


中原中也:“我是‘羊’的首领。这事归我管。”


太宰治噗嗤又乐了,在中原中也看神经病似的眼神里,纳西妲无奈的戳了戳身边笑得一个劲发抖的小猫,对橘发少年道:“好吧。你一定要这么想的话,不如补偿我们些别的。”


“——每天,只要你抽得出空,就来海边给我讲个故事吧。”


中原中也:“啊?”


他茫然道:“讲故事?这……”


好奇怪的要求啊。


“是的,什么故事都可以哦。”纳西妲向他走了两步,摊开双手,“你听过的故事,朋友的故事,自己的故事。对我来说,故事远比钱财更有价值。”


她向上举起的掌心里托着一片心形的绿叶,泛着荧荧微光。


中原中也迟疑的拿起那片叶子:“这是……给我的吗?”

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”纳西妲放下手,“跟着这片叶子,就能找到我了。”


“好好想一想吧。”纳西妲转身拽了拽太宰治的袖子,“今天的旅行结束了。绷带先生,我们走吧?”


“谢天谢地,我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。”太宰治立刻向外走去,“感觉再呼吸这里的空气就会随时死掉呢。”


“喂!——等一下,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啊!”中原中也拎着那片叶子,颇有些抓狂的喊道。


纳西妲的声音悠悠飘来:“唔,来旅游的,算是吧?”


中原中也:“???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“所以你在他身上看出什么来了?”走出擂钵街后,太宰治开始绕着纳西妲转圈圈,“你想收下羊?还是想要羊之王?”


“绷带先生好厉害。”纳西妲歪了歪头,“第一次去别人的房子,就想着要把地基挖掉了吗?”


“那种房子随便拨两下就会倒吧?连用劲都显得很无聊呢。”太宰治踢着脚下的小石子,语调十分冷漠,“也就羊之王还有点价值。啊——比起羊之王,我觉得叫牧羊犬更合适呢,毕竟看着就像是被一群废物推在前面汪汪叫的小狗嘛。”


纳西妲:“绷带先生不喜欢他吗?”


“不如说是很讨厌吧?”太宰治反复碾着脚下的石子,“那种自大、天真、浑身冒着傻乎乎的热气的小矮子——是我最恶心的类型哦。”


“明明是不知来处不知归处的小鬼,只是因为有利用价值才被羊群捡到,居然能那样热切的生活,明明什么都不懂……”咔嚓,太宰治终于把那颗石子碾碎了,“单是他这么活着的样子,就愚蠢到让我窒息啊。”


“那绷带先生喜欢的是什么‘活着的样子’呢?”纳西妲问。


“真可惜——我还没见过欸,一个也没有。”太宰治转到她面前倒退着走,弯下腰盯着那双充满生机的绿色眼瞳,“你说活着真的有意义吗?”


纳西妲抬头,看着少年晦暗的鸢色眼眸:“这是个无效的问题哦。”


“哎——”太宰治扬声道,“我还以为纳西妲这么聪明,什么都一学就会,一定能告诉我答案呢。”


“我并非没有答案。”纳西妲说,“但是,说出答案,并不能解决你的问题。”


太宰治感兴趣地挑眉:“嗯?”


“因为你自己也知道答案啊。”纳西妲道。


太宰治嘴角的笑容下去了一点:“怎么这么讲?真让人伤心,纳西妲觉得我是在消遣你吗?”


“我确实拥有不少知识,也曾在旅途中为困惑的人们指出许多答案,”纳西妲忽然转了话题,“但是,解答的次数越多,我就越明白一件事情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许多人不是不知道答案,”纳西妲道,“而是没有面对答案的勇气。”


太宰治的嘴角一下拉平了。


他收敛了所有表情,默不作声的转了过去,快步走到纳西妲前面,仿佛瞬间失去了和她对话的兴致。


纳西妲注视着小少年单薄的背影,眨了眨眼。


——哎呀,突然被戳到肚皮,小猫自闭了。


毕竟在小猫心里,他们还没混熟,直接吓得跳开也是难免的。


但是没办法呀,要让小猫对顺毛脱敏,总得有第一次。


纳西妲一溜小跑追了过去。她拽了拽炸毛的小黑猫的袖子:“走了这么远,你饿了吗?想吃什么?”


“随便。”太宰治目不转睛,压根不低头看她,也没放慢步伐,仿佛拉着他的不是个努力奔跑的小女孩,而是个塑胶挂件。


“可是我不想吃泡面了唉,换点别的怎么样?”纳西妲说,“好像今天东边的市场新进了一箱螃蟹,要不我们去买几只,晚上做着吃吧?”
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
小少年的耳朵动了动,似乎是不经意间走慢了一点。


——绷带先生生气了,但绷带先生还是幼崽猫咪,很好哄,比某只已经成年的紫色猫咪好哄多了。


“你会做螃蟹?”太宰治惜字如金的问。


纳西妲点头:“今晚我下厨。”


“就你这么点身高,够得着灶台吗?”太宰治嗤笑。


“我可以踩在凳子上。”纳西妲从善如流。


“……切。”


夕阳西下,少年袖子下的手一动,抓住了小少女牵着他衣角的手。


“别拽了,再拽外套都给你扯下来了。”太宰治不看她,目视前方语调平平的说,“抓紧,你走的太慢了。”


纳西妲微笑,反握住了少年细瘦冰冷的五指:“好啊。”


小少女的手柔嫩而温暖,像团簇的骨朵,又像包容的花瓣,让太宰治的手不受控地一僵。


不过纳西妲抓得很稳,所以那点细微的颤抖仿佛从没发生过一样。


“我要吃清蒸的。”


“好啊,再加一只黄金蟹?你试过这种吃法吗?”
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
“那今天晚上就试试吧?”


……


晚上,对着盘中喷香的蟹腿和金黄的酥肉,太宰治一边十分顺应本心的嚼嚼嚼,一边瞄了两眼认真和对她来说过大的铁锅作斗争的纳西妲,只觉胸中那股气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,漏的实在不剩什么了。


——算了,虽然小菩萨打游戏总是赢他很烦人,动不动就送别人东西很烦人,有时候说的话也很烦人……


但是做的螃蟹挺好吃,所以让她住进来,也不算太亏了。


——就是这样!


这一夜,他再度坠入盈满月光的梦乡,不知何来的清风拂过,花摇满地,忧思皆落。


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

纳西妲:不会做梦的荒神?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……咦,等等。

——人造神明•被捡走•尽力生活•橘毛小狗。

纳西妲:DNA动了。

太宰猫猫:我生气了,我要抑郁了,emo的我很难搞的,真的。

纳西妲慈爱微笑,转身抱出一只紫毛白爪子的猫咪,只听该猫嗷嗷叫道:我不是人!我没有心!我被背叛!我要自杀!

太宰猫猫:……

纳西妲:你挺省心的,真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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