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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乐杂食人

【帝诗】两个医学牲的浪漫(3)

背景:  提瓦特大学,各角色均为不同专业大学生

CP:  临床医学生钟离✖️口腔医学生温迪

重要角色:  体院达达利亚,农学院魈(插秧),化学院阿贝多……

简介:  以帝诗为中心的沙雕大学生活段子

联合作者:@璃渊

同系列上一篇走这里两个医学牲的浪漫(2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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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关于医学职业观


<QQ: 下午5:00>


温迪:  老爷子,我问你个问题。


温迪:  你有没有过某些时候……思考病历的时候,面对病人的时候,开始犹豫到底哪些事是医生该做的,哪些事是不该做的?


钟离:  ?自然有。但,为何突然提出这种问题。


钟离:  你今天不是该去医院实习?


温迪:  对啊,我这不刚实习完吗,今天去的是遗传科。但问题也出在是遗传科了。


温迪:  你知道,遗传病比较特殊。有些病症,如果父母双方不符合一定遗传条件,孩子是一定不会得对应的遗传病的。所以,问诊遗传病,我们通常会连带分析患者双亲的遗传图谱。


钟离:  是的。所以?


温迪:  所以今天下午我们遇到了一对带孩子来看病的父母。


温迪:  按程序,我们检测了孩子的遗传图谱,顺便把双亲的也查了。


温迪:  然后一查就查出问题了。


钟离:  ?


温迪:  怎么说呢……按照父母的基因分析,孩子是绝对不会得这种遗传病的……


温迪:  但是他得了。


钟离:  ??怎么会。你们是不是算错……等等。


温迪:  是啊,我们也是这么想的。


温迪:  但是组里所有人挨个算了一遍,结果都是一样的。


钟离:  ……不会,是我想的那样吧。


温迪:  所以问题的性质就变了。他们到底谁绿了谁?


钟离:  …………呃。


钟离:  虽然白术先生早就预警过,在医院实习会遇到千奇百态的状况。但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,果然还是……


温迪:  是啊。很搞笑吧?【笑jpg.】最开始我们也这么觉得。


温迪:  但紧接着头疼的地方来了,家属带着小孩来问诊断结果了。


温迪:  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,目光又刺眼又逼人……我们头皮都要炸了——我们该怎么说?


温迪:  这可不是单纯的医学问题,涉及到伦理道德和家庭破裂,拔高一点是社会稳定问题了。


温迪:  我们……到底该做到哪一步?【苦笑jpg.】


钟离:  ……


钟离:  ……抱歉。至少目前,我也不知道。


钟离:  你们最后如何处理的呢。


温迪:  哦,我们上报指导老师了。


温迪:  现在,作为实习生的我们还不用直面这种问题,还可以交给别人。


钟离:  ……但总有一天,站在最前面负责交流的那个人,会是我们。


温迪:  对啊。


温迪:  ……老爷子,我曾经想的很简单,医学生解决医学问题就是了。


温迪:  但现在看来,好像不是这样的,也做不到的。


温迪:  你说……权衡这些医学领域之外的东西,也是我们的职责吗?


钟离:  ……


——这些专业之外的东西,在学校永远不可能学到的东西,也是职责吗?


钟离:  ……嗯,是的吧。


——谁让我们作为医生所迎接的东西,永远不可能剥离生活。


钟离:  是职责吧。


——病人是,我们……也是。




2.关于医学人生观


<QQ:  中午12:00>


温迪:  【图片分享: 宿舍洗衣机管理公告】


温迪:  呦呼,宿舍公共洗衣机终于明文禁止医学院洗白大褂了。


钟离:  唔,真的是……毫不意外。


钟离:  你看这个。

【图片分享:  班尼特摔在地上,身边碎了一个盘子,其中黄色的东西粘到了地板和身前同学的白大褂上。该同学脸色发绿,而班尼特苦着脸,似乎正在道歉。】


温迪:  ?这不是实验室吗,发生什么了?


温迪:  还有,就算是不慎把试剂沾到实验服上,也不至于脸色难看成这样吧……等等。


温迪:  ……这个地砖,这个铁皮柜角。这是不是大体老师解剖室来着。


钟离:  正是。


温迪:  ……那,盘子里黄色的东西?


钟离:  是人体脂肪。


温迪:  …………


温迪:  所以事情的全貌是……?


钟离:  班同学端着刚解剖出的脂肪往冰柜跑,不慎滑倒,把盘子扣了。


温迪:  艹……那我理解他们的表情了,那味道可真的绝了。


温迪:  所以这种实验服果然不可能放到公共洗衣机去洗吧,仅仅是口头解释在非医学专业人士听来都很恐怖吧!!


温迪:  【捂脸】虽然大概那盘子脂肪比洗衣机都干净多了……


钟离:  【叹气】此话不错。不过事实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刺激。


钟离:   当班尼特拿着这件衣服从洗衣房路过时,看到的非医学专业同学惊恐万分,以为那是实验室沾上的兔子屎或者尿。


温迪:  ……艹。果然误会只有我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。


温迪:  不过老爷子你提醒我了。你看看这个。

【图片分享:  温迪对着镜头,谜之尴尬微笑。他半身的白大褂鲜血淋漓,手指缝都是红的。】


温迪:  你可能不信。当时出于某些原因,我不得不以这副模样路过洗衣房,结果撞上了A同学和他妹妹。


钟离:  ……


温迪:  那孩子当场就吓哭了,号得撕心裂肺,指着我喊杀人了。


钟离:  …………所以实际上呢?


温迪:  实际上?那些是实验的兔子血,甚至不是我做实验的兔子。


温迪:  你记得吧,做实验的兔床是相邻的,中间空隙摆着记录仪。


温迪:  只是在我监测记录仪的时候,隔壁组试图给兔子的动脉夹调整位置,然后夹子脱了。


钟离:  啊,这。


温迪:  动脉血“砰”的一下就喷了出来——当我在尖叫声中低头,我对着他们的半边衣服都已经红啦!【你看我在笑吗jpg.】


钟离: 【微笑jpg.】果然……医学的某些东西,对普通群众不仅过于刺激,还很容易引起有趣的误会吧。


温迪:  说起误会,那可多了去了,我还听过更离谱的版本呢。


温迪:  比如医学生人人都身揣手术刀随时能掏出来打丧尸,养兔子仓鼠当做搞实验的道具,吃饭聚会是围着巨人观翩翩起舞,跳华尔兹最喜欢拉着标本室的骷髅……还有啥我忘了。


钟离:  ……噗。这或许便是,反映在生活上的“专业壁垒”?


温迪:  诺,听起来仿佛我们天天都活在地狱十八层,舞着手术刀和铜锅鬼臂战斗,乐此不疲呢——恐怖,实在是太恐怖了!医学人,恐怖如斯!


钟离:  哈哈哈。


温迪:  哎嘿,虽然现实没有那么夸张,也总是伴随着很多的误会……但我倒觉得,这样的生活也挺好啦。


温迪:  正是因为我们经历着这样“恐怖”的日常,真正发生恐怖的事情时,我们才会是站出来最能减少损失的那些人,不是吗?


钟离:  嗯,当然。


钟离:  我也觉得,这样的生活很有趣,很好。


钟离:  所以我发给你的寄生虫图片,看完了吗?那些可都是期末标本考试的内容,再伤眼也必须熟记【核善】。


温迪:  …………


温迪:  我现在就去看【惨叫】!!




3.关于医学生死观


<QQ: 晚上10:00>


温迪:  老爷子,你看这个【图片分享: 那些年,独属于医学生的地狱笑话jpg.】,它真的好准啊。


钟离:  嗯?我看看。第一条,“那些年,我们的病案讨论”……呃。


钟离:  确实。不知为何,临床老师们似乎都格外喜欢以这种病人当案例……


温迪:  是吧是吧! 尤其是心外科和呼吸外科的老师,案例还又复杂又难的时候!


温迪:  所有人抓耳挠腮讨论上四五个小时,结果交出的诊断被老师噼里啪啦推翻,然后双目空洞的听着老师揭晓完全没想过的病症答案……


温迪:  不过最地狱的是,下课的时候,老师总会很平静地来一句“这个病人,当年没有救回来”。


钟离:【痛苦面具jpg.】


温迪:  这个表情包老爷子你从哪学的……啊不过我当时真的是,心肺骤停好吧。


温迪:  什么叫地狱笑话啊,这就是物理地狱【痛哭】。


温迪:  还有第二条也是,“那些年,我们的初次实验”……简直勾起了不堪回首的记忆啊。


钟离:  是的。第一次处理实验动物,无论是牛蛙、白鼠、还是兔子,钟某都着实狼狈。


温迪:  何止狼狈啊。


温迪:  我还记得第一次给白鼠做颈椎离断【注:可理解为抻断脖子】,因为大家都不得技巧,那叫一个兵荒马乱。


钟离:  当时白术先生说,“小鼠的颈椎是很脆弱的,不要怕,稍微用劲就成功了。”……然而。


温迪:  然而很多人,包括我们,掐了十几分钟也没能把它处死。是吧。


温迪:  小鼠的头颅都变形了,眼珠子都快被我们挤出来了……可我们依旧没能把它的颈椎离断。


钟离:  现在想来,或许是因为害怕用劲不够,也或许是经验欠缺着力点不对,才会那般惨烈。


温迪:  可能吧,但当时谁顾得上想这些呢?那真的是痛苦极了,双向的折磨,双向的痛苦【躺平望天jpg.】。


温迪:  小鼠被掐得很痛苦,我们也很痛苦,啊!!


温迪:  到了后来,我同桌甚至在哀嚎着求那只老鼠:

“求求你快点死了吧,你快点死了行不行啊?你不死我也痛苦你也痛苦,咱俩都折磨啊,啊!!”

而且绝对不只他一个人这样,半个班都在号【悲鸣jpg.】


钟离:  嗯,又荒谬又好笑。“地狱笑话”。【哭笑不得jpg.】


温迪:  那毕竟是我们亲手终结的第一条生命,所以格外不熟练?【笑哭jpg.】,好在后来就顺利多了,实验动物和我们,都不会再体验到多余的痛苦。


钟离:  嗯。钟某记得,这种现象,似乎被有些非专业人形容为麻木?【苦笑jpg.】


温迪:  啊……好像是。


温迪:  有些非专业人是会这么认为。因为医学生看的太多了,所以他们会变得对生死麻木无情,无论是对待实验动物还是人。


温迪:  从表面看很能理解啦【笑哭jpg.】,毕竟我们能拿着死亡病例的资料讨论得兴致高昂,能面不改色地给没按时死亡的兔子打进一整管空气。


温迪:  不过……老爷子你觉得,真的是这样吗?


钟离:  怎么会,当然不是。


——怎么会是真的麻木呢。


钟离:  你我都心知肚明。那些老师这样做,我们这样做,正是因为从未忘记。


——正是因为从未忘记所见证的每一条生命的逝去,临床老师们推出的病案讨论才总有着地狱结局。

因为那才是他们记得最清楚的,此生此世都无法忘却的故事。


钟离:  医学是特殊的。对游走在生死边缘习以为常,对最令人悲恸悸怒的事情保持客观,是医学人职业的特殊性,但不是医学人灵魂的特殊性。


——正是因为从未忘记每一只为我而死……因我而死的实验动物,铭记着它们的存在。

医学生才会一次又一次吸取教训,磨练自身的技艺,减轻它们的痛苦。


钟离:  我是这样认为的。至少如今,我是这样相信的。难道你不是吗?


温迪:  嘿嘿,我当然也相信啦!


——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走上医学,走上这条直面生死的道路的?

最开始可能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、深刻的理由吧。大多数人,仅仅是因为高考分这样选最划算,因为家里有相关人脉,甚至因为不想学数学。


温迪:  至少现在,我是这样相信、并愿意在未来也这样相信下去的!


——但不管是什么理由,在穿上白大褂、于蛇杖面前宣誓的那一刻,谁不会感到一丝热血、一种由前人生平堆砌而成的使命感呢!


——我志愿献身医学,救死扶伤、不辞艰辛、执着追求,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。



——tbc——

这一次的段子,沙雕中略带正经( ˘•ω•˘ )。

现在的想法或许也很不成熟啦。但我觉得,这种心情,这种成长本身,就很值得记录和分享了,哎嘿?

同系列下一篇走这里两个医学牲的浪漫(旅游篇) 

PS. 当时绿帽子事件属实震撼到我,现在想来,依旧有些魔幻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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